我还不错!

离开槟城,转眼好像也快一年了。

没有习惯不习惯,我原来就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只是重新建立联络网很吃力!

前阵子,遇到组织的前前主席,她说“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写下来,以后习惯了这种感觉便成平常就没有感受了。”

我来到KL最大的收获是脱离旧框架的作风和思想,最大的损失是失去动员能力。但我想衡量之下,前者对我而言更为重要。

我不会说在KL在性别课题会有任何大发现,但是至少有对象讨论可以做的事。

我的生活总是在挣扎中,做为一个有性别意识的人除了思考是不是人权课题,我同时也思考我们是不是对性别课题缺乏了敏感,因为我们实在是可以justified我们讨论的人权是很基本的包括所有人。嗯。。。。。。

是不是因为我们否认一些需求是基本的?

我在性别组织或者人权组织都常听到一句话“这不是我们的重心议题”。重心所在设计活动内容或者campaign,不是重心最基本可以做的事mobilising。

对我而言,我觉得是我们设计的活动能不能让所有的人参与,或者highlight不同人的基本需求。

一个活动只能吸引相关团体出席会是一个无法打破僵局的活动,因为,我们以为自己懂了,或者我们无法走出框架。

当然,我也身陷其中。

但是,基本上我还过得不错。

还是我以为我还清醒!?

你穿的像妓女!

最近,马六甲的美以美女中传出教师在服装秀上,因为穆斯林学生的服装不符合回教教义责怪各族学生并归咎班上的华裔生,更批评她们穿短裤因为想要出卖肉体。不想深入探讨这项课题有没有种族歧视等,已经有很多言论在关注这个课题种族的部分,更像谈论的是“妓女”二字。

“妓女”或者“性工作者”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历史版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而且在不同时代的脉络她们也有不一样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不会深入谈论历史部分,这些资料网上都有,因为我知道的其他性别的性工作者的资料相对的少,所以会集中谈论女性。

今天,在马来西亚的环境来说,称一个人为“妓女”是绝对带有歧视的意味,就算是“性工作者”对大众而言仍然是见不得光的。同样的说:“你穿的像妓女”也肯定不是恭维的话,是带有歧视及侮辱的成分。

那是因为长期妖魔化性工作者及有系统的边缘化她们,我们对性工作者的认识其实不深;总觉得她们是很肮脏,很不自爱的一群。最常听见的语调是“这么多工不找,去做鸡?”进入性行业的原因很多,可以是引起同情的悲惨背景,也可以是让人蔑视的虚荣心(我没说是满足物质就应该被歧视),有很多不同的原因。但是不管任何原因,一旦被标签为性工作者,她们都面对被制度边缘及很难脱离性行业的困境。

性行业在大马也很复杂,我们常说“中国妹”或者指某个国家的人来大马卖淫,媒体的报导也经常锁定在这些人身上并对她们的身材加以描述一番,但后面真正赚钱的集团就被忽略了。一群人可以这么有规模的进入异国找工作,后面若是没有集团的支撑这个可能性会不高。我们其实不会去取笑集团在卖淫,因为这些人好像不好欺负。但是我们会去歧视、取笑这些有可能是被迫卖淫的女性,因为她们没有能力防抗。

同样的,我们也鲜少看见在上层社会被称为“交际花”的女性出现在报章,或者被警方命令蹲在街边接受调查。一定程度上,我们是在欺负穷人吧?我们是笑贫不笑娼。

“你穿的像妓女”这句话出现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是怎样的形象?衣服曝露、浓妆、看起来淫荡,但是想想出现一个13岁被迫卖淫的孩子吗?会出现一个衣冠鲜艳一晚可能上千的交际花吗?

当我们懂得的资料这么少,我们究竟在歧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