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发型

我的新发型

我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有个人正在下着楼梯,心里数着“一、二、三!”。

“啊!”我的担保人喊得像是见了鬼,“你做了什么!”

我非常确定自己在上了庭后才将头发剃光是一件对的了不起的事。最近,天气热的不得了,偏偏晚上会议有多,连续几个晚上都要牺牲一些睡觉时间吹干头发。我甚至在某个晚上拿着剪刀剪了几撮,后来想到自己需要回槟城(因为警方提控我行为不检点)上庭,为了确保自己有好形象只好忍着想剃头的念头。

其实,我并不是失恋或者是受打什么打击,就像任何人一样,我有时候也会想换换发型。拉直、染、或者使用除了洗发水以外的化学药物都不会是我的选择,因为伤害环境。任何环保但是需要超过5分钟来弄的的发型也不会是我的选择,因为我很懒惰。所以,我的选择不多。

偏偏我们社会有的没的的规矩多多!什么性器官的人需要有什么形象,所以我的出生注定了我应该穿裙子、应该留长发、应该文静、应该喜欢煮饭、应该要结婚生子。我们太多应该做的,但是是我们想做的吗?

我享受清凉的感觉,也享受冲凉后可以直接睡觉的舒适,更享受不用清理掉在地上或者塞在水槽的头发的日子!

我出现的地方,有几种不一样的反应,一是抓我来摸摸我亮的发光的脑袋,一是被我的脑袋吓得哇哇叫。我并非第一次剃头发,对我而言这只不过是发型。相隔两年,大家对女性光头的反应基本没有不一样,显然我们好像没什么进步。只是受过“培训”的朋友,见到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哈哈大笑,并不需要我解释太多。

我们活在一个造型被性器官牵制的社会,不累吗?

记得去参加一个小型演唱会,其中一个女性吉他手就说她在上厕所的经历。话说在柜台收钱的服务员看着她说:“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她很酷的回应:“我是男是女不重要,我现在尿急!”

在层层衣物和种种精神枷锁,性器官可谓是被保护的最严密的部位,偏偏我们每天都把性器官用不同的方式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唯恐人家不知道我们是男还是女,这种态度难道不奇怪吗?

光头照

考试

考试

吃着面条,我顺便瞄瞄包着面条的报纸,拨开番茄酱,看到UPSR华文作文的批改准则。

人生是由大大小小的考试组合成的,每项考试决定你的明天用什么态度继续考试。这个过程中,我们早已失去自己,剩下的是考试过滤出来的害怕、冷漠、无知和一团由骨头架起的肉,直接一点我们可以说身体。

小时候,我们都会用不同的方式赢得父母的注意,我们早已学会哭泣做为抗议的方式。有的小孩过关,有的不过关得看父母的准则是什么。

在宗教文化的熏陶之下,我们也被告知不同的事项,可以或者不可以,我们也会一再尝试我们想法,看看究竟会得到什么反应。

久而久之,这些准则或是让我们退缩或是成为我们的准则继续要求其他人也这么做。

小学的华文作文考试,有一些词汇或者被视为是负面而且不在准则内,那么这个倒霉的考生就只能自责为何不多背几篇“模范作文”。

“模范作文”也经常以其他模式出现,听父母说:“为什么你不能像你哥哥这样?”、男友问:“为什么某某的女友可以这样,而你不能?”听孩子问父母:“其他人都有为什么你不能买给我?!”斗争和抗争总在发生,死伤无数,死伤的是人本能无限的创意和想法。

然而,我们除了在不明文的规矩下生活,我们有着更多由政府写下来的规则和规定,而人们只能沿用这一套一次又一次的在人生的考试中过关斩将。

从考试用词到房间内和爱人的行为,我们的社会规范无奇不有,无所不管!

在众多考试中,剩下的还能是什么?害怕。。。。。。

当害怕成为我们尝试的障碍的时候,政府就已经可以高枕无忧,因为这个国家的子民不会有能力在这个考试的体制下冲出来。政府就理所当然的说这个国家的子民还未成熟不能有独立思考,所以政府有“义务”帮助我们选择最好的!

许多人因此糊里糊涂放弃自己的基本权利,因为我们觉得现阶段我们不够政府“聪明”或者“有资源”,但我们无法想象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策略从我们身上所掠夺的!

Pray the Devil Back to HELL

Pray the Devil Back to HELL

 

这是在FFF的最后一出电影。

我对FFF每次都有高度期待,暂时还未让我失望过。

真的要去看看。

现在发现最缺乏的,居然是看戏的时间,不过最近花蛮多时间看戏。

狠狠的花了两个晚上看戏,真是满足!

最过瘾的应该是Hishamuddin 回应一个群众的问题。

不过,自己爽就好了不要重复。

里面她们也用性作为交易的手段,逼迫丈夫对于时事的回应。

我必须说,我的心跳在这里,还没厘清情绪和思绪,过后再讨论吧!

Deliver Us from Evil

Deliver Us From Evil

我最少对外公开的身份是我是一名基督徒。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教堂,可能也已经说不上是一个身份。

看完这出戏,我有点无法呼吸的感觉。

太沉重同时也觉得太可怕。

沉重是因为性侵犯的案件一再发生,可怕是因为这个制度是再次加害幸存者,而且有能力保护无权者的当权者却为了面子无视罪恶的蔓延。

 

 

女孩你不要哭泣

 

最近,理大前進辦培訓營,我又“很不要臉”的將性別課程企圖“硬塞”進去。會說不要臉是因為真要做培訓,設計課程不容易很多時候他們會淪為我設計課程的白老鼠,會說“硬塞”是因為性別課程不是我們“傳統“的課程。目前能力有限,討論仍舊局限於生理男女兩性不平等的框架。

我的學妹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說,:“因為課程緊迫,我們只能取捨挑些比較重要的課題。”上個月,我才有個學弟灰頭灰臉的問我如果發生性騷擾怎麼辦?怎麼挑選比較重要的課題的時候,我們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灰頭灰腦的時候!

曾經被性騷擾過,說出來的時候因為自己在事發的時候堅決而且果斷的停止騷擾的行為,事後當成笑話說給大夥兒聽,當時有人提出“怎麼你被騷擾還這麼開心?”當時我阻止了事情的發生,所以我很開心,這種開心就好像朋友們因為集會被抓然後因為大眾施壓而被放出來那種勝利的感覺。

有一次和朋友提及性騷擾的時候,我們討論性騷擾的狀況倖存者和加害者的態度;性騷擾的模式等等。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曾經再次成為受害者,而那次我無力回應,因此也困擾著我,這種困擾包括“對方的女朋友長得很標致怎會看上你這種長相?”,我害怕說出來身邊的人會這麼問我。因為我當時沒有成功阻止或者指責對方的行為,而讓自己過後對發生的事情無法真正釋懷,另一個是對方有所影響,我當時不想因為個人的“錯誤判斷”而讓環境受干擾,事後證明我錯的不能再錯!

在不同的人權組織工作,說到《內安法令》、《印刷法令》大家都會聚在一起討論,但是談到性騷擾、強暴等性別平等的課題,就好像我可愛學妹的態度,當然,她只是傳話人,做決定的豈止是她。

強暴已經是個罪行但是投報的案件少,甭說加害者被判的案例,性騷擾很多時候也因為受害者無法辨別這種歧視性的行為而且被當成不嚴重所以不了了之。

出國培訓就有種優勢,常常有機會和不同背景的人談論大家對事件的回應,而且因為我們往往沒有機會再見面這種回應是非常的真誠。也曾經和一些女性社運份子談論在個別不同的組織面對不同的性別歧視,這些姐妹在事發過後往往擦乾眼淚再次挺身上前和欺負自己的人再次“並肩作戰”。因為不想模糊焦點,或者不想因為自己的“小事”讓大家需要緩下腳步討論如何解決所以啞忍或者害怕因此讓組織損兵折將所以選擇沉默。

假如一些站在前線的女性社運分子仍有如此多的顧慮。不認識“權力”二字為何物的人面對性別歧視,性騷擾甚至強暴如何反應?別忘了我們還存在著很多性別的盲點和迷思,這些盲點和迷思遍布各地,多的讓我每天臨睡前都需要省思今天有沒有做了很糟糕的歧視性行為,而經常都會發現讓我摧心肝的事情。

但是,女孩,你不要哭泣,我們都會學會如何說“你滾開!”

 

 

EAT, PRAY, LOVE

EAT, PRAY, LOVE


小貓:“為什麼她要離開她的丈夫?”

我:“因為她要找自己。”

小貓:“為什麼找到了還是選擇離開丈夫?”

我:“因為等她找到自己的時候,那個當時的自己已經愛上其他人了。”

愛一個人山盟海誓是一個善意謊言,因為人天天都在變,不一樣的自己怎會一直愛著不一樣的另一半。

我們只是愛上習慣。

男主角很帥一下。

她离开她的丈夫是为了找到平衡点。

她离开他的情人也为了寻找她的平衡点。

在她快要平衡的时候,另一个情人出现。

她放弃了坚持平衡。

爱人就是如此,容许他人伤害自己。

3 Idiots

 

印度戲是怎樣都少不了唱歌跳舞的場面。

這齣戲叫3 Idiots

一定要給備受期待壓力的人看看。

我們並非讓人塑造我們的生命,讓期待主宰我們的命運。我們並非容器,承載著理所當然。

我們呼吸是為了生命,我們創造不同的生命力,我們讓自己的生命如同煙花,在黑暗中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

拒絕被人主宰,做個自由的人。

 

書香滿溢,然而只是粉飾太平

我趁著我的妹妹在這裡度假的時候,誘騙她幫我把所有的書上編號。

最近把主要的書都上了編號,以後借書就比較把握那本書會回來。。。。。。

最近,看的書很雜,早上看一章”食物危機”,晚上看“My name Lon, you like me?”等水滾的時候看一兩頁海蒂的性學報告,吃東西的時候看人物傳,在巴士上看看power elite。

(今天,打開這頁想繼續寫的時候發現自己誤將這篇文章發送了出去,這篇文章還未完成。)

每一篇文章,都有讓我震撼的地方,特別是數據,受害者的感受,分析家分析的結論。

每篇文章都有生命,每句話都會抓住你的最衰弱的神經然後狠狠的扯。

我編排好所有的書,心理舒坦的很,想終於可以好好檢驗自己讀書的進展,正在歡喜當兒,一陣陣的異味傳來。

書排得再整齊再美,裡面還未尋的的正義繼續發酵。

我的書與我共眠。

 

我还不错!

离开槟城,转眼好像也快一年了。

没有习惯不习惯,我原来就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只是重新建立联络网很吃力!

前阵子,遇到组织的前前主席,她说“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写下来,以后习惯了这种感觉便成平常就没有感受了。”

我来到KL最大的收获是脱离旧框架的作风和思想,最大的损失是失去动员能力。但我想衡量之下,前者对我而言更为重要。

我不会说在KL在性别课题会有任何大发现,但是至少有对象讨论可以做的事。

我的生活总是在挣扎中,做为一个有性别意识的人除了思考是不是人权课题,我同时也思考我们是不是对性别课题缺乏了敏感,因为我们实在是可以justified我们讨论的人权是很基本的包括所有人。嗯。。。。。。

是不是因为我们否认一些需求是基本的?

我在性别组织或者人权组织都常听到一句话“这不是我们的重心议题”。重心所在设计活动内容或者campaign,不是重心最基本可以做的事mobilising。

对我而言,我觉得是我们设计的活动能不能让所有的人参与,或者highlight不同人的基本需求。

一个活动只能吸引相关团体出席会是一个无法打破僵局的活动,因为,我们以为自己懂了,或者我们无法走出框架。

当然,我也身陷其中。

但是,基本上我还过得不错。

还是我以为我还清醒!?

你穿的像妓女!

最近,马六甲的美以美女中传出教师在服装秀上,因为穆斯林学生的服装不符合回教教义责怪各族学生并归咎班上的华裔生,更批评她们穿短裤因为想要出卖肉体。不想深入探讨这项课题有没有种族歧视等,已经有很多言论在关注这个课题种族的部分,更像谈论的是“妓女”二字。

“妓女”或者“性工作者”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历史版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而且在不同时代的脉络她们也有不一样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不会深入谈论历史部分,这些资料网上都有,因为我知道的其他性别的性工作者的资料相对的少,所以会集中谈论女性。

今天,在马来西亚的环境来说,称一个人为“妓女”是绝对带有歧视的意味,就算是“性工作者”对大众而言仍然是见不得光的。同样的说:“你穿的像妓女”也肯定不是恭维的话,是带有歧视及侮辱的成分。

那是因为长期妖魔化性工作者及有系统的边缘化她们,我们对性工作者的认识其实不深;总觉得她们是很肮脏,很不自爱的一群。最常听见的语调是“这么多工不找,去做鸡?”进入性行业的原因很多,可以是引起同情的悲惨背景,也可以是让人蔑视的虚荣心(我没说是满足物质就应该被歧视),有很多不同的原因。但是不管任何原因,一旦被标签为性工作者,她们都面对被制度边缘及很难脱离性行业的困境。

性行业在大马也很复杂,我们常说“中国妹”或者指某个国家的人来大马卖淫,媒体的报导也经常锁定在这些人身上并对她们的身材加以描述一番,但后面真正赚钱的集团就被忽略了。一群人可以这么有规模的进入异国找工作,后面若是没有集团的支撑这个可能性会不高。我们其实不会去取笑集团在卖淫,因为这些人好像不好欺负。但是我们会去歧视、取笑这些有可能是被迫卖淫的女性,因为她们没有能力防抗。

同样的,我们也鲜少看见在上层社会被称为“交际花”的女性出现在报章,或者被警方命令蹲在街边接受调查。一定程度上,我们是在欺负穷人吧?我们是笑贫不笑娼。

“你穿的像妓女”这句话出现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是怎样的形象?衣服曝露、浓妆、看起来淫荡,但是想想出现一个13岁被迫卖淫的孩子吗?会出现一个衣冠鲜艳一晚可能上千的交际花吗?

当我们懂得的资料这么少,我们究竟在歧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