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不要哭泣

 

最近,理大前進辦培訓營,我又“很不要臉”的將性別課程企圖“硬塞”進去。會說不要臉是因為真要做培訓,設計課程不容易很多時候他們會淪為我設計課程的白老鼠,會說“硬塞”是因為性別課程不是我們“傳統“的課程。目前能力有限,討論仍舊局限於生理男女兩性不平等的框架。

我的學妹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說,:“因為課程緊迫,我們只能取捨挑些比較重要的課題。”上個月,我才有個學弟灰頭灰臉的問我如果發生性騷擾怎麼辦?怎麼挑選比較重要的課題的時候,我們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灰頭灰腦的時候!

曾經被性騷擾過,說出來的時候因為自己在事發的時候堅決而且果斷的停止騷擾的行為,事後當成笑話說給大夥兒聽,當時有人提出“怎麼你被騷擾還這麼開心?”當時我阻止了事情的發生,所以我很開心,這種開心就好像朋友們因為集會被抓然後因為大眾施壓而被放出來那種勝利的感覺。

有一次和朋友提及性騷擾的時候,我們討論性騷擾的狀況倖存者和加害者的態度;性騷擾的模式等等。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曾經再次成為受害者,而那次我無力回應,因此也困擾著我,這種困擾包括“對方的女朋友長得很標致怎會看上你這種長相?”,我害怕說出來身邊的人會這麼問我。因為我當時沒有成功阻止或者指責對方的行為,而讓自己過後對發生的事情無法真正釋懷,另一個是對方有所影響,我當時不想因為個人的“錯誤判斷”而讓環境受干擾,事後證明我錯的不能再錯!

在不同的人權組織工作,說到《內安法令》、《印刷法令》大家都會聚在一起討論,但是談到性騷擾、強暴等性別平等的課題,就好像我可愛學妹的態度,當然,她只是傳話人,做決定的豈止是她。

強暴已經是個罪行但是投報的案件少,甭說加害者被判的案例,性騷擾很多時候也因為受害者無法辨別這種歧視性的行為而且被當成不嚴重所以不了了之。

出國培訓就有種優勢,常常有機會和不同背景的人談論大家對事件的回應,而且因為我們往往沒有機會再見面這種回應是非常的真誠。也曾經和一些女性社運份子談論在個別不同的組織面對不同的性別歧視,這些姐妹在事發過後往往擦乾眼淚再次挺身上前和欺負自己的人再次“並肩作戰”。因為不想模糊焦點,或者不想因為自己的“小事”讓大家需要緩下腳步討論如何解決所以啞忍或者害怕因此讓組織損兵折將所以選擇沉默。

假如一些站在前線的女性社運分子仍有如此多的顧慮。不認識“權力”二字為何物的人面對性別歧視,性騷擾甚至強暴如何反應?別忘了我們還存在著很多性別的盲點和迷思,這些盲點和迷思遍布各地,多的讓我每天臨睡前都需要省思今天有沒有做了很糟糕的歧視性行為,而經常都會發現讓我摧心肝的事情。

但是,女孩,你不要哭泣,我們都會學會如何說“你滾開!”

 

 

留下评论